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沼新回忆第3章

佚名 2023-02-06 18:26:42

骆南弋愣后,狰狞了表情。

接下来就是单方面地施暴。

我的意识附着回去,试图替她隔绝伤害。

最后只能陪她一起感受痛楚。

如同相拥坠入深渊,黏稠的空气将我们定格,凝成一块密不透风的琥珀。

一双手从暗处探进来,扣住我两侧,猛地向上拽起。

水面玻璃般破开碎裂,从头顶滚落。

我咳得撕心裂肺。

骆南弋抚着我的下巴,焦灼地问:

「夏琳!醒醒,睁开眼看我。」

他的西装湿了大半截,我才意识到,骆南弋也踏进来整个小型泳池一样的地方。

现在他只有肩膀处的布料还算干燥,保留最后一丝丝的体面。

反观我,赤条条鱼一样被他箍在身前。

骆南弋轻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,不忘问道:

「嗓子疼吗?」

我一个激灵,控制不住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27

骆南弋愣住,他缓慢地转回头。

和梦里的场景重叠,我已经先入为主,觉得那张脸上会是一副凶狠恼怒的表情。

于是我揪出他的领带,用力向下拉。

水面再次破开一个大洞。

我早有预见地存了气,眼睁睁地瞧着骆南弋猝不及防被淹没的模样。

气泡溢出他唇边,骆南弋挣扎着睁开眼,对上我的视线。

我们在转凉的水下静默地对视。

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。

我眨落睫毛的水珠,看着骆南弋在面前咳得弯了腰,平静地问他:

「嗓子疼吗?」

然后转身欲走,被一只手拦住去路。

骆南弋圈着我的手腕,一个字像在喉咙里打磨过的石子。

噗通掉下去。

「疼。」

疼就对了。

谁没疼过。

「别跟过来。」

我挥落他的手。

毫不留恋地离开。

28

我坐在床沿发呆,听见门被敲响。

「不是说了别来,你怎么……夏还?」

小孩子松开门把手,站在原地。

我叹了口气:「怎么了?」

夏还的眼神顿时变得畏怯:「妈妈,我能靠近点和你说话吗?」

「……可以。」

得到许可后,小孩生怕我反悔一样,迅速地闪现到面前。

还差点摔倒,我扶了一把。

夏还:「过两天要去参加露营活动,想和妈妈说一声。」

「好,我知道了,还有事吗?」

「有!」

夏还捏着手指,慢吞吞地说出他的请求。

「妈妈,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宝贝?」

我一怔。

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,他忙道,带了哭腔:

「就一次,再一次就可以了……」

「宝贝。」

我看着这张和我相似至极的脸,轻声道:

「晚安,宝贝。」

夏还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他小声地回了句「晚安」,跑走了。

我看着门外走廊的灯光,突然无比迷茫。

连续的梦境,满是疑云的枕边人。

所有人似乎都很珍视我,也惧怕我。

但我总觉得,他们都在对我说谎。

甚至包括,我自己。

如同梦境的意识体一样,我被劈成两半,每个都不完整。

静夜弥漫雾气,越来越浓重。

看不清四周,恍惚沉沦。

唯有前方一点熹微的光,我用力奔跑,想要抓住。

「嗡嗡嗡。」

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
29

一周后,骆氏举行宴会。

近年来响应上方政策,附近县城的发展势头正足。

从不起眼的乡村小城,摇身一变,变成了新时代发展模范。

骆氏抢先一步拿到了合作权,以及开发建设度假村的代理许可。

骆南弋说这个项目是我一手促成的,理应头功。

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
露天晚宴,泳池美酒。

我挽着他款款入场,周围艳羡目光无数。

这一周来,我们没有太多交流。

虽然睁开眼看不到他,但是闭上眼,梦里都是他。

高中时代的梦境,像一场漫长狗血的偶像剧。

各方人物纷纷登场。

乱七八糟的关系浮出水面,可是我却觉得,自己正沉入水底。

梦到得越多,越迷茫。

因为最重要的那个节点,我始终抓不到。

我虽然是有过想要嫁入豪门的想法,做过灰姑娘的梦。

但是,短短二十多年内,构成我更多的是寒窗苦读的记忆。

至少现在,我对那些早起奋斗的时光仍然历历在目。

而且,我25岁,夏还6岁。

19岁,高中毕业,新入大学,所有人对未来满怀希望的年纪。

我在生孩子。

我怎么可能会甘心如此。

而且,对于骆南弋。

身为霸凌者,梦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,不似作假的厌恶和痛恨。

他到底是因为什么,变成现在这副,见了我就满心满眼愧疚爱恋的模样?

骆南弋,到底对我做了什么。

目前的我没有答案。

所以,要去找。

骆南弋在我的示意下侧头,我告诉他,这样的场合让我觉得头晕,应付不来。

「要我送你回去休息吗?」

他的担忧真真切切,反而让我更加难以接受。

我摇头,说想去散散风,不用管我。

抓住他被商业伙伴寒暄的机会,我脱离出来。

随手从侍者处取了一杯酒,我漫步在灯光下,等人。

对方很守时,但是不正经。

孟其野从斜后方出来,拿走我手中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
30

「哟。」

我回头,看见他挽着女伴,冲我笑道。

「是改主意了吗?」

晚宴出席,必须带有女伴。

我以为他怎么也会找个同等家世的千金小姐。

结果竟然又是一个,「新来的」。

对方也有些懵地打量我。

我们大概四五分像,尤其下半张脸。

或许我真的是个大众脸吧。

「新来的」生了一片和我相似的唇,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。

透明莹亮的唇釉,很适合亲吻。

有同样想法的不只我自己。

孟其野毫不避讳地在那张唇上烙下一个吻,眼睛却一直看着我。

女伴脸色红红白白。

「孟其野。」清了清嗓子,我打断他,「够了。」

「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,我就可以答应你。」

至少别再祸害其他人了。

别再有新来的了。

「要知道这么做管用,我应该一开始就带人在你面前亲个遍。」

孟其野舔了下唇,「琳达。」示意女伴先走。

「她的名字和你也很像。」

我看着琳达的背影,不予置评。

「好了,现在说正事。」

我从手包中拿出一个小袋子,递给他。

「这里面是骆南弋和夏还的头发,你拿去,做亲子鉴定。」

「我要搞清楚,夏还究竟是不是我和骆南弋的孩子。」

31

受梦境影响,又或许是我潜意识的记忆作祟。

我总觉得,我和骆南弋不应该是这种,和睦的关系。

亲密接触时的抗拒,对于我所谓「失忆」的接受之快。

还有,他和医生的对话。

他亲口说,不想让我恢复记忆。

尽管我知道,我是穿越而不是真的失忆,可是他的态度,实在是让人深思。

自那晚以后,我的每日药片就多了一片。

我一次也没吃,全部都吐掉或者扔进马桶里。

最重要的还有一点。

那就是夏还对于我的态度。

他太黏人,不是恃宠而骄,而是受宠若惊后的紧抓不放。

我猜,可能之前的我对他很差吧。

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,大部分女人会不自觉地爱自己生下来的小孩。

除非,她本就冷心冷情,不然,就是另有缘由。

我自认不是个冷漠的人。

这一切的指向就是,夏还,并非我自愿而生。

但我又非常确定,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,我绝对不可能和骆南弋结婚生子。

所以,要么这个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。

要么,这一切都是骆南弋强取豪夺。

只要明确亲子关系,我才能走下一步。

孟其野接过后收好。

一开始得知这件事情后,他很惊讶,随后莫名好笑道:

「与其纠结这个,你还不如思考他的来由。」

他似乎很笃定夏还的身世。

我讨厌这种感觉。

于是我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:

「我只是,想起一些记忆,开始怀疑罢了。」

「除了骆南弋,我还想到别人……」

「比如顾际州?」

孟其野蓦地冷下脸,接话。

我被他的表情变化整得措手不及。

孟其野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追问我,而是看向人群的位置。

「反正顾际州也来了,不如我陪你去问问他?」

32

如果说骆南弋、顾际州、孟其野是翻版F3。

那么顾际州承担的,应该是就是花泽类的角色。

梦里的我在备受欺凌之余,他是难得的慰藉。

我曾经喜欢过他。

没有人知道,我当初之所以那么努力争取这个入学机会,有一部分原因是他。

顾际州是典型的书香世家子弟。

全家都是文学和研究界的名人。

他本人,也是成绩优异,温文尔雅。

我记得,高中时他演讲的视频,在我们那个拥挤的教室里播放。

顾际州身姿挺拔,翩翩而立。

言辞举止,都赏心悦目。

我在那一瞬间,对这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人,产生了向往。

赫本说过一句话:

「我不会奔月,我要月亮奔我而来。」

我也想。

我要争取到名额,到顾际州所在的地方去。

让月亮看见我,奔向我。

到我穿到这个时间之前,我都是这么想的。

但是这几天的梦,让我开始混乱了。

正如我之前和孟其野说的,和霸凌者是至交好友,旁观不阻止,只在事后弥补的人。

我为什么要喜欢他?

但感情不是说停就停,说变就变的东西。

所以我现在对于顾际州的观感,很复杂。

我想我可能做不到,坦然地面对他。

孟其野贴近我耳边:「你总是会这样看他。」

「是吗?」我掩饰性地垂下眼去。

他却不依不饶:「你是怀疑他,还是希望是他?」

「不能是你吗?」

我反问:「你就清白了吗?」

那些照片,画作,还有被耍弄的替身们。

孟其野倒像是听了什么好消息一样。

他眼含期待和欣喜:「我?你希望我们也有吗?」

也?

我配合他,眼神暧昧,但语气嘲讽:

「哦,我们有过吗?」

「有。」

孟其野言之凿凿。

「有过。」

33

孟其野非常认真地说完。

我嗤笑:「我想起来了,在你梦里。」

「诶你怎么知道?」

他说:「梦还能互通吗,我昨晚就梦见你了。」

「真是多谢你的厚爱。」

我懒得和他废话,想找个地方歇歇。

顾际州和骆南弋在讲话,骆南弋一直往我这边瞟,估计很快就会过来。

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如何面对他们两个人。

想借口离场。

结果孟其野没完没了,我敷衍也不管事。

他在我耳边叨叨叨:

「创作者都有灵感缪斯,你知道的吧。」孟其野说。

「你的缪斯是我?」

我厚着脸皮问,换来对方的摇头。

早知道不问了。

孟其野摇完头又点头:

「你不算是吧。」

「你是我欲望的启蒙,**的具象化,是我渴求的开始。」

「无数次我都会想起,你在那一汪水痕里敞开的模样,它是我梦境的蓝图,是我幻想构筑的地基。」

人群已经开始四散了,中间聚集的主角结束应酬寒暄,向我这边缓步而来。

而孟其野抓着我的手臂,在即兴表演话剧。

「我真的很喜欢那样的你,我真的很后悔那天,我去得太晚。」

「哪天?那天发生什么了?!」

「我不是在后悔没有救到你,也不是没有阻拦他。」

孟其野无视我的疑问,自顾自往下说。

「我后悔的是,为什么不是我。」

「如果能再来一次。」

他一步步逼着我后退,身后就是幽蓝透彻的泳池。

在孟其野的进攻下,我退无可退,脚后跟抵在泳池边沿,全身平衡仅有他的手掌支撑。

「成全我吧,夏琳。」

说完这句话,他松开手。

我坠入水底。

34

我好像总是和水纠缠难分。

接着就会在某个天花板下面醒来。

这次,是不认识的天花板。

「夏琳,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」

左手边趴着的人跟着醒来,他抬起头,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如何。

是骆南弋。

他身上都是湿的,本来梳得整洁的头发也变得凌乱,额发垂落下几缕,反而更像少年时的他。

我的衣服换过了,干燥地躺在被窝里,头发也是干的。

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我作势起身,大脑突地像是被针刺一样。

尖锐的痛感不容忽视,眼前如同信号中断的老旧电视,嗤嗤啦啦的电流声不绝于耳。

「夏琳,你没事吧。」

右侧的人及时地伸出援手,帮我扶起坐好。

这个声音轻柔如春溪,流淌过我周身的浮躁,重新链接通讯。

是顾际州。

他身上也是湿的。

骆南弋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。

「夏琳,你还好吗?」

我语调平平,古井无波:

「如果忽略记忆涨潮一样冲击大脑的涨痛感,还有你擅自做主,骗我哄我,甚至是想乘人之危的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话,我很好。」

骆南弋霎时间白了脸。

我瞧见他嘴角和手臂的红痕瘀青,凉凉地问:

「孟其野打的?他人呢?」

「阿野先回去了。」

回答的是顾际州。

他递了杯水到我面前,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。

我犹豫后接下,看到他的袖口因为吸水而颜色深了一个度,忍不住道:

「你的衣服湿了,怎么没换?」

「嗯?」顾际州低头去看,「不碍事的,我去晚了一步,是南弋救你上来的。」

我低着头,摩挲着杯壁,里面是温水。

「其实晚了,就不必掺和进来了。」

他每次都是姗姗来迟,不管是小打小闹,还是那次……

我意有所指,顾际州应该听得出。但他仍旧挂着笑容,和骆南弋说:「要不你先去换衣服,夏琳这边有我。」

「放心吧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。」

「不,我不走。」

骆南弋拒绝了。

我看着他的模样,觉得有些话,现在说正合适。

于是我把水杯递还给顾际州:「麻烦你,我想喝热一点的。」

对方一愣,随即了然起身,去接水。

房间只剩下我和骆南弋两个人。

我在等他开口。

如我所料,骆南弋很快出声,只是听起来有些干涩。

他:「你都想起来了……」

「是。」我承认,「前前后后,一点都没落下。」

骆南弋的脸色更白一分。

我勾勾手指,让他过来点。

骆南弋的发梢处缀着一滴水珠,被我点碎。

我虚摸着他的脸,感受到掌下的颤抖后才说话:

「为什么要这么做,嗯?」

他闻言垂落眼睫,是连看我都不敢了吗?

我不禁感叹:「骆南弋,原来你真的这么爱我。」

35

这句话是感慨,是不可置信,还是一种与我无关的评价的感觉。

所以足够坦然,足够直白。

骆南弋为此感到难堪,他微微挣动,却没有真的离开我的掌控。

原来爱一个人,就是会心甘情愿地输给她。

想起那些被他欺凌的时光,谁能预料到后来,会是这个样子呢?

天之骄子,为爱放下身段。

苦守五年,得不到回应后,不惜铤而走险。

催眠,抹消记忆。

谎言,欺骗,隐瞒,妄想可以重新开始。

我捏着他的下巴,强迫他看我。

「我第一次醒来的那个清晨,你装得那么自然,心里肯定排练过无数次了吧?」

「骆南弋,你怎么这么jian?」

他身体猛烈地一颤,不堪地别过头去。

我自嘲道:「亏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,嫁入豪门不用奋斗了,直接跳到故事结局,什么苦难都不用经历。」

「谁能想到,我眼前的王子,就是苦难的来源呢?」

「既然要做,那就做得足够完美,为什么要让我发现端倪呢?」

骆南弋嗫嚅着唇:「是你太敏锐了,我已经很努力在……」

「所以是我的错了。」我恍然大悟,「我不应该想那么多,就应该做个眼瞎耳聋的骆夫人,乖乖听你的话,做你的傀儡。」

「哦不对,我们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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